日本侵略军在横涧村的罪行
1938年2月22日,日军第一次侵占孟县县城。国民党孟县政府逃散垮台。日军继续向西侵犯,第一次进驻横涧村。村中虽有勇敢者,象席瑞成,缴获日军三八式步枪一支,但绝大多数村民敢怒而不敢言。横涧人民受尽了日寇蹂躏、凌辱。日伪军烧杀抢劫、奸淫妇女,从此全村进入了惊心动魄,时刻准备着跑反、跑日伪扫荡的时代。一有动静,潮水般的翻沟跳崖,穿墙钻洞,跑不了钻地洞,出现了小孩子哭闹就卡死的惨象。3月21日,日军在乾沟桥屠杀百姓的事件发生后,他们并不就此罢休,把这种惨无人道的烧杀活动向西乡推进,对横涧村的老百姓也不放过。他们首先炮击村庄,从无受过炮火攻击的老百姓,纷纷托儿带女逃离家园,有的上岭,有的下沟。日本兵进村之后,杀人放火,抢劫财物,无恶不作。见到没有逃走的人,开枪就打。南街的贾聚宝,全家人都跑到雷山村避难,在给家人送馍的路上遇到日本鬼子,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被日军开枪打死,惨遭杀害。东头的席进财,曾参加过红枪会的民间群众组织。日军进村后,以他参加攻打乾沟桥为名,将它抓住,捆住便打,他一边挣扎,一面痛骂日本鬼子,活活被日军打死。西头的席传茂和在席学书家看门的名叫群的亲戚,同家人在村西沟里的窑洞里整整躲了一天,趁天黑想回家看看,谁知刚刚上沟,走到村西头,便被日军发现,遭到杀害。北街的席世泽被日军抓住后,日本兵拿他开心,百般凌辱他,一刀一刀在他脖子割,后因日本兵紧急集合,才死里逃生,捡了一条生命。在此之后,横涧村被日本鬼子杀害的还有席义奎、席荣昌、席恒仁、席元、席延令、席胡闹、席憨跄父子、席传诗等人。 1941年孟县沦陷,日本侵略者派兵进驻西乡,在清庄村西南小川寨上修建炮楼、建筑据点,对周围村庄实行三光政策,残害人民群众,无恶不作。与此同时,国民党五区公署仍驻在冶戍,又要征税派捐,派夫拉丁。双重的压迫,使得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群众在夹缝中艰难求生。处在日伪顽双重压迫下的横涧村人,倍受苦难,无论是国民党、日伪皇协军,还是驻在岭上的一些地方团队,谁到横涧村来,都得好言招待,稍有不周,轻者枪打脚踢,重着捆绑吊打,更有甚者惨遭杀害。驻在小川寨据点的一个中队日伪军,经常到横涧村搔扰,派粮要款,征收物资,如能多送东西就少来村里抢劫,村民才得安生,为了减少横涧村民的损失,这些事均由保丁席延德以维持会名义出面应酬,但引起国民党县政府的不满。在1941年春天的一天中午,国民党五区来人,到村大庙保公所内,说是有事要席延德到村东去一趟,在经过庙东三亩地时,来人便开枪打死了席延德。受中共地下党组织支持而代父出任保长的席光平,因以保长身份经常掩护地下党的同志从事革命工作,对日伪派款要粮不甚积极,引起据点内日伪军的不满,随后派兵进村,放火烧了他家的房院,全院十余间房屋无一幸免,大火烧了整整一天,而百姓中无人敢去救火者。曾在横涧办小学的席定荣也被小川寨据点日伪军半夜抓走,打死后投到井内,数日后才通过亲戚打听到下落,只得在黑夜偷捞回来埋葬。日伪顽在横涧犯下的滔天罪行,罄竹难书。这是继1938年日军进村杀人后,横涧村有一次遭到日本鬼子的惨害。
国民党反动派在横涧村的暴行 1946年1月14日,国民党军侵占孟县城。1月19日二次解放孟县,但顽军仍盘踞黄河北岸横涧一带,敌158团一部进驻横涧后,便派粮要夫,构筑工事,抢修炮楼。他们强行各家各户都必须下门板、出檩条,以备他们修建工事用。不出者,轻者捆绑吊打,重者推房扒屋。席公福、席松涛两所住宅院,被他们扒的殆尽,木料都被拿去修炮楼用了。村北上河岭上,战壕密布,碉堡成群,村庄四周,炮楼林立,哨兵四处游动。横涧村人民刚刚从日本帝国主义的奴役下解放出来,又陷入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残酷压迫和剥削之中。 国民党军队占领横涧之后,张伯华此时也耀武扬威,窜到横涧来,明里他对群众讲,你们村参加八路军多,他们回来就没事了,并说他说话算数的。暗里却派人到横涧,对参加革命工作人员的家属进行残酷的压迫。国民党县保安大队经常到横涧搜查抓人,闹得鸡犬不宁,一个叫曹凤玉的中队长带人来抓席学周,未抓到,便对他母亲讲,我就不信抓不住席学周,“割不着耳朵割头发”,抓不住他,就找你。就连移居山西回乡探亲的人,他们也不放过。席旺,其父及全家已移居山西多年,1946年春,带一双儿女从山西返乡探亲,被国民党保安大队的人盯住,以他讲话带山西口音,视为八路军的密探,强行带走。众乡亲看到此景,纷纷出来作证,说它是老实农民,已搬到山西多年。但他们就是不理,把席旺带到康窑北边的沟里,在一个放死人的窑洞里,开膛破肚,给杀害了。那时的横涧村东三里顺涧村东为解放区,但人们可望不可及,被称之为“八路军”的横涧人,出门低人一等,连到冶戍赶集也不敢去,就是去了也不敢讲自己是横涧村的,说是上河、或者是小川的,改名不改席姓。 |